～TaLEs～

＊flowerfell AU，Sans×Frisk（♀），Sans視角主

＊靈感來自米津玄師的flowerwall（在寫的時候也是聽米津的歌ry((不要藉機推坑

＊建議先閱讀過overgrowth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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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Frisk感覺好些，Sans才帶著她和Flowey往熱域中那棟醒目的建築前進。

他稍微放慢了步伐，一邊向她解釋他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皇家科學家的實驗室，與之同時覷了眼從剛才開始就陷入沉默的Flowey。

不用多久他們就抵達了目的地——這實驗室無論是在這裡還是地表都很容易讓人隨意進出，Sans始終沒想明白既然入口密碼簡單到誰都猜得出來那設置的意義在哪。

闖進實驗室的他們正面遇上這兒的主人Alphys，當她看見盤踞在Sans肩上的黃色小花時，她發出蜥蜴特有的嘶嘶聲。

「你！」Alphys大叫，怒斥Flowey它是個叛徒，只因它幫助了人類，「你認為你的父母會為你所做的一切感到開心嗎？A s r i e l！」

閉嘴，Flowey——或許現在可以直接叫他Asriel——吼了回去，閉嘴、閉嘴！

Sans默默拉開自己的頭和咆哮的花兒之間的距離，要知道有個聲音在耳邊大吼是很不舒服的一件事（雖然他實際上並沒有耳朵），何況接下來會有一連串的——

碰！磅！碰轟！碰！磅碰！

……爆炸。

本為娛樂用現為殺人用的機器人Mettaton從被炸個粉碎的牆後華麗登場，吵吵鬧鬧地說了一串開場白並逕自宣佈開始一錯即死的問答遊戲，參加人員自然是身為人類的Frisk和隨行者Sans，後者則是在提問和選項出示後即刻答題，答案想當然爾都是正確的。

這點問題於他而言不怎麼困難，甚至可以說是太簡單了，可畢竟稍有差錯就可能造成女孩的死亡，他沒有像上次那樣有餘裕多想什麼。

可笑的問答節目很快就來到尾聲，最後只剩下他倆在實驗室裡，而Alphys趁亂逃走了。Sans這才轉身走向被他和Flowey保護在後方的Frisk，若有似無的虛脫感讓他的腳步有些懸浮。

他仔細打量了一番女孩，確定沒任何受傷心情才稍微放鬆下來，接著淺淺掃了眼那朵異常沉默的小花。

正欲開口，他的視線卻對上她擔憂的神色。

「嘿，我沒事甜心，」他說，以一種沒心沒肺的語氣，「妳知道，我可不是『老骨頭』。」

見人類的表情並未因自己的笑話好轉多少，骷髏用他沒半點肉的指尖戳了戳對方微顰的眉頭。

看著Frisk像被驚嚇到的小貓一臉羞赧地後退小步並抬手遮住眉間，Sans愉悅地笑了聲，「我們該加快腳步了親愛的。」

是的，即使才剛擊退敵人，他們仍要加緊趕路，Papyrus和Undyne可能就在追過來的路上，被抓住了他們都得死。

他們在一片熔岩和岩漿的包圍中朝著核心的方向繼續前進，離開有冷氣的實驗室後更顯炙熱的空氣讓上去地表後對溫度敏感度變遲鈍的Sans難得有種骨髓要燒起來的感覺。之前是急於奔逃沒注意，現在這可讓他心情有些煩躁。

他用眼角餘光瞄了眼緊跟在身後半步之外的Frisk。這附近實在太熱她不得不把外套脫下來，朵朵黃花在足以燒死它們的熱流中精神奕奕地盛放著，看著實在礙眼。

喔，起碼那該死的東西沒增加。他暗忖，邊咋舌邊壓下那明知不可卻還是上湧的拔花衝動。

沿路上遇到守衛還有Mettaton無數次的攻擊，前者因為曾經中標過所以很快就躲開了，對後者Sans則有種變成跳樑小丑給人看笑話的厭惡感——烹飪節目、現場直播到舞台劇，蒼蠅似的不時出現在他們周遭轉來轉去，挑起他想拆了它的情緒後又一溜煙地跑不見影子。

新仇加舊恨讓煩不勝煩的Sans很有動手把這機器肢解成一堆廢鐵的慾望，但因為答應過Frisk所以最後他還是沒這麼做。

尚能靠自己雙腳閃躲的女孩在骷髏的挺身而出和小花的掩護下並沒被波及到多少，若不是身在殺伐氛圍強烈的現場，這看著像是在搞笑的場面說不定能逗笑她。毫無疑問地，這一連串「特製節目」確實能讓觀眾發笑，可惜他們並不在笑得出來的名單裡頭。

擺脫Mettaton又一次的攻擊，他們來到那間金碧輝煌的酒店前。

有鑑於某「娛樂用機器人」之前那堆沒完沒了的攻擊，Sans對那玩意兒也從沒多少好感，這回他連考慮停下來歇一會兒的想法都沒有，帶著Frisk直接往右邊的小巷鑽進去。他們的運氣不錯，或許是因為垃圾桶空了，常駐於巷子底部的那兩隻女怪物不在這裡，而鋪在地上的破布還留在原地。

「…welp，看來我們有個地方可以休息一下。」Sans聳肩，有東西墊著總比直接坐在垃圾桶附近的地上強——雖然那塊布上大概也放過不少垃圾。

不同於Flowey嫌棄的表情，Frisk躊躇了片刻後就下定決心似地坐下去，對她來說過大的外套小部分下襬一不留神就被坐到屁股下。

看著女孩驚慌地要站起身，Sans伸手意思性地壓了壓她的肩膀，「Never mind.  」他說，然後在對方歉疚的表情中跟著坐下。

「晚點走會安全些，妳可以先稍微睡一下親愛的。」他接著開口，對Flowey自動自發爬上他肩膀的舉動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Frisk卻搖了搖頭，長著黃花的手拽住他毛衣的袖子。

你需要休息，Sans。他聽見她這麼說，像是早就猜到他沒要休息一樣。他低聲笑了聲，抬手揉了幾下她細軟的棕髮，髮絲在手心摩挲的觸感讓他感覺有些上癮，「I will, sweetheart. 」

Frisk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微微嚇了一跳，慌張地躲開他的手之後像是急著轉移話題般請Flowey在他們休息時幫忙注意一下周遭的動靜。

Sans饒有興致地看著那邊的互動，忽然得到的喘息空閒卻使得一直以來累積的疲勞隨著精神的放鬆一擁而上，看來魔力大量耗損與不斷奔走真的讓他的體力有嚴重透支的傾向。

他疲倦將頭靠在其中一邊屈起的腳骨的膝蓋上，骨頭磕得他的前額有些發疼。在雙眸微斂的視野中，掛在胸前的金色星星正輕輕晃盪著。

他睡著了，然後又是相同的夢——被黃花包圍的簡陋墓碑，還有同樣被黃花簇擁的嬌小女孩。

即使被花朵埋沒，Sans還是能輕易想像出Frisk臉上淡淡哀傷的神情。

Don't worry sweetheart, it's ok.

他咧嘴一笑。

——I'll be right t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