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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owerfell AU,Sans×Frisk(♀),Sans視角主

*靈感來自米津玄師的flowerwall(在寫的時候也是聽米津的歌ry((不要藉機推坑

*建議先閱讀過overgrowth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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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最初的糟糕印象不提——即使嚴格來說那不是「他」造成的,Sans不得不說是個稱職的領路人,也的確是個深諳偷懶之道的……懶骨頭。

走在一片風雪中還要去動腦解開躲開散布在前方路途上的各種出差錯就會要人命的「謎題」,那真是耗神又費體力,這時Sans的獨門移動方式簡直就是救星一般的存在。

見了第一道謎題在前還來不及看完全部呢,他一句「走個捷徑如何?」視線就猛然一亮伴隨腳下短暫騰空,再站穩時雖然附近還是那片冰天雪地,但往後一瞧就會發現他們正站在一座掛了各式各樣武器和一隻狗——天曉得牠為什麼在那——的木橋出口處。

「我想我們時間不多,是吧甜心?」面對Frisk困惑的視線還有Flowey驚恐的目光,Sans只是理所當然地如此表示。

他是可以很輕鬆地帶著這倆小傢伙躲過那堆Pap設下的陷阱和Dogamy與Dogaressa的雙重追殺,但看在那占了半張臉的黃花上他覺得如果能避開不必要的風險就別涉險了,選在這兒落腳倒是不得已的。瞬移的距離再遠點身後的小丫頭身體可能會承受不住,儘管前方是反覆發生過對「Frisk」而言說是夢魘都不為過的死亡事件的多災之地。

這次省下足夠多的時間,他也沒告知Papyrus人類或許會經過這裡,因此照理來說遇上他那位兄弟的機率應該不大——如果Sans知道世界上有種東西叫莫非定律的話大概就不會這麼想了。

所以此時對著在雪地中醒目到不行的Papyrus,他短暫地驚愕一下,但之後也就冷靜了。畢竟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只是防範措施都做了還能撞上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而已。

該來的總會來的,不是嗎?

「……你這是在幹什麼?」Papyrus微慍看著和人類手牽手的自家哥哥,如果他有青筋的話大概已經在拳頭上歡脫地突突跳了。

「如你所見,」Sans抓緊那隻在看清前面的身影後瞬間想抽離的手,不動聲色地將人類擋在身後,「我要帶他們去Asgore那兒。」

「哈、」顯然Papyrus並不相信那番說辭,他一臉不屑地嗤笑了聲,「手牽手友好地去那兒扮家家喝茶睡覺嗎?Sans?」

「我只是用我的方式來做事罷了,」Sans沒理會他兄弟的諷刺回了一句,「不過那提議挺棒的Papyrus,事情處理完我會那麼做的。」

他說著,一邊準備再次使用瞬間移動,與之同時他鬼使神差地瞄了眼身後的女孩。來自Flowey的敵意刺著他,牽在手中的Frisk的手因緊張而緊繃,卻沒有預想中掙扎的跡象和僵硬。

而在瞬移造成的亮光遮蔽視野之前,他瞥見她臉上被黃花侵蝕掉部分的表情。

這次瞬移的終點是雪域銜接瀑布地區的檢查站前方,令人懷念的藍色螢光稍微照亮了洞窟,將一片昏暗點綴出那麼點如夢似幻的氛圍。

「還好嗎親愛的?」Sans輕輕拉住Frisk避免她因重心不穩而跌倒,但下一秒手就被從旁邊猛然竄出的藤蔓鞭了一下。

「嘿冷靜點。」看著Flowey高高舉起它的藤蔓擋在女孩前方、儼然一副保護者的模樣,他無奈但還是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並舉高雙手。

畢竟這世界「不是殺,就是被殺」啊。

然而出乎他意料——其實好像也不太意外就是——Frisk稍微撥開眼前警戒地伸起的藤蔓,完好的右眼直直看過來,冷靜的模樣讓他有種被看透的錯覺。

「……你真的要把我們帶去Asgore國王那兒?」她遲疑了會兒,接著小心翼翼地開口。

「Well,」Sans維持著雙手高舉的姿勢聳肩,「我想如果不撒點『小謊』是沒辦法脫身的,妳覺得呢甜心?」

後者拉了拉穿在身上的他的外套,小幅度地點頭後從Flowey身後走出來,然後蹲下抱起那個破舊的靴子。

「Frisk!」黃色小花不贊同地蹙眉,「妳之前都沒——」

「沒事的。」Frisk安撫地笑了笑,Flowey愣了片刻才一臉擔憂地安靜下來。

Sans看著走到自己面前並伸出手的女孩輕笑了聲,僅由骨骼組成的手輕輕覆上那片柔軟的肌膚。

他們繼續牽著彼此的手向前邁進。

望了眼前方那個隨時有落石掉落的瀑布,他在剎那間想過也許該把外套晚點再給她,就像前一個世界線那樣,但他隨即放棄了這個想法——無論如何外套都會濕的,看來感冒是免不了了。

「抓緊囉孩子。」Sans說,緊緊抓著Frisk踏進湍急流動的水流裡。

不過就算不能避免感冒還是可以做點安全措施的。他朝落下的石塊揮了下手指,那危險物體就以違反物理原則的軌跡往旁邊飛開,噗通一聲掉入下方的河水中。

他們盡其所能地快步涉水而過,等到終於重新回到陸地上時所有人都濕透了,吸飽水份的衣物沉甸甸地以若有似無的壓迫感緊貼著身軀,說不上厭惡但確實怪不舒服的。

「需要休息一下嗎親愛的?」Sans輕扯身上那件濕漉漉卻還是毛燥的毛衣,回頭瞥見狼狽透頂的Frisk,挑眉詢問。

誠然在同個地方停留是件危險的事情,但當它看來有需要時就別拘泥於那種問題了。

女孩在意料之中虛弱但堅定地搖了搖頭,他也沒想多做勸說——她決定好的事情向來會堅持到底,只是要她先把外套脫下來好讓他弄乾。

接過那件因水份增加重量的厚外套,骷髏沒打算跟面露疑惑的人類說明自己要怎麼做,逕自先將外套上大部分的水擠出,然後手指一彈——

時間,靜止了。

儘管Sans不能暫停時間太久(要知道那已經是侵犯神的領域的事情,雖然他並不信神),晾到這件被他狠狠多擰了幾把的外套差不多乾的時間他還是可以維持一下的。

或許Pap說得對,他想,覷著身前掛在自己變出的骨頭上的外套和表情困惑的Frisk,自嘲一笑,我這是在幹什麼呢。

真是……太不像他了——最恐怖的大概是他竟然還十分樂意這麼做。

到底是因為過去沒成功的缺憾,還是因為這份連他自己都道不清看不明的情愫?

「哈、誰知道呢……」

一聲情緒不明的感嘆消融在一時凝滯的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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