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LEs～

＊flowerfell AU，Sans×Frisk（♀），Sans視角主

＊靈感來自米津玄師的flowerwall（在寫的時候也是聽米津的歌ry((不要藉機推坑

＊建議先閱讀過overgrowth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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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Papyrus帶著他的大嗓門火急火燎離開的背影，Sans默默感嘆了下Pap現在的脾氣真的比以前好太多了，然後轉頭看向Frisk躲起來的那個石塊。

莫約一分鐘後，他才看見一顆小小的頭從石塊後探出來，用一臉純粹的疑惑望著這邊。在困惑為什麼要幫她吧，畢竟他大可以站在旁邊什麼都不做然後旁觀Frisk因為來不及躲起來而被Papyrus反覆殺死，直到她注意到那石塊躲過去為止。

但他卻指出了能夠躲藏的地方，與他的兄弟對話時也沒說把她的存在說出來。

嘛，他可不會像「上次」那樣「沒心沒肺」。Sans想——儘管他根本沒那東西，看著Flowey開口不知道說了什麼（不過他猜想那十有八九是在說自己幫忙這件事有點奇怪或是Pap會不會回來之類的），然後Frisk點頭後回應了些什麼，才抱著破爛的靴子從石塊後方走出來。

「嘿，踩到狗屎運的感覺如何？」他說，自動忽略Frisk臉上明顯的疑惑，目光在從衣袖裡跑出來的鮮黃花瓣上微微一頓，然後裝做什麼都沒察覺地移開視線。

也許是動作大了點，Frisk低頭看向她的手。

「雪町村，要來嗎？」Sans用大拇指比了比那個小村的方向，一句話喚回Frisk的注意。

看著小女孩後退一步，他笑了聲，有點苦澀甚至是暴躁地。

理智上明白現在對自己警戒是正常反應，感情上還是不太能接受啊。Sans眼窩中的亮點微微黯淡下來，卻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壓下躁動的心理逕自往前走。

一前一後，兩步的距離。

那讓他想起在「另一邊」的過去，他牽著Frisk被花覆蓋的手，像這樣子一前一後地在瀑布中緩慢前進。而現在，他們並沒有將那隻手牽起，連雪町村和Papyrus那關都還沒通過。

同樣的場景大概曾經發生過吧，但那太久遠了，想不起來。

雪町村那塊有聖誕燈飾點綴的巨大看板很快就連同那棵巨大的、總會有怪物聚集在下面的大樹出現在一人一骨一花眼前。

Sans掃視了下這令人懷念的白靄靄的村子，敏感地捕捉到後面兩個生命體發出的放鬆的吐氣聲，快速調整過臉上的表情後轉身，張開雙手。

「歡迎來到雪町村。」他說，「Pap通常都不在這，所以我想你會有一些休息的時間，甜心。」

看著Frisk瞟了眼旁邊的旅店後朝他點頭，然後小聲地說了「謝謝你。」

這句話……真是久違了啊。Sans微微瞇起眼，然後看著她指著她自己問：「為什麼要幫忙？」

「……Well，」他聳肩，做了個無謂的表情，「我想那算不上幫忙，小子，你是在幫你自己，我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它發生而已。」頂多就是用不明顯的明示告訴對方哪兒可躲。

「……」Frisk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卻又閉上嘴，最後只是吐出一句「為什麼不把我帶去給你的兄弟？」的疑問。

「Hmm……」Sans歪頭，嘴角的弧度在說出「妳很有趣。」時多了幾分真實。

很有趣啊，有禮、慈悲而仁慈，擁有燦爛而明亮的靈魂，時時抱持著決心……而且，願意相信他。

沒等Frisk回答，他自顧自地揮了揮手便繼續往前走。這村子的怪物們還算溫和，放任那孩子一個人到旅店並不是什麼問題，還有Flowey跟著呢。

抬頭望了眼由凹凸不平的石壁構成的天穹，Sans踩著那雙很久以前就被他扔了的紅布鞋在整個村子裡逛一圈後走進酒吧Grillby's，然後在那兒消磨掉他在「另一個雪町村」的第一個夜晚，直到凌晨才告別由火組成的好友走向檢查站。

如果他的記憶沒出錯，晚點Frisk會帶著Flowey經過這裡，然後會因前方的Dogamy與Dogaressa，以及在他的旁觀下死在Papyrus手裡很多次，其中甚至會有他動手造成的重置——如果站在這裡的還是原本的Sans的話，確實是如此。

他百般無聊地待在檢查站裡，一手撐著顎骨盯著雪町村的方向。風雪不小，他幾乎看不清幾公尺外的景色。

Sans並沒有等太久就看見Frisk抱著那朵花艱難前行的身影緩緩靠近。

「真沒想到妳會走到這麼遠。」他說，閃爍紅光的雙眼在那件被雪水浸濕的毛衣上定格，直到Frisk聳肩才不著痕跡地挪開。

「Pap現在應該在瀑布邊，」他接著開口，偏頭回憶了下那些遙遠的記憶，「通常是Undyne檢查瀑布的另一邊而他看想要怎麼做，大概幾個小時來回一次。」

他在瞥見Frisk和Flowey疑惑的表情時——噢老天，這表情最近真的該死地太常見了——停頓了會。他沒打算像第一次在這兒遇到小丫頭時那樣告訴她自己認為她會留下來並提醒前面有陷阱、祝她在Papyrus回來前離開等云云，那對現況沒有任何助益，只會讓他去找死而已。

「Welp，除非必要不然他不會回小鎮的。」Sans以總結的語氣說道，然後在預料之中聽到Frisk好奇地提問。

「睡覺。」他滿不在意地回答，「我們還是需要睡覺，跟食物。」

Frisk臉上露出微妙的表情，像是在詫異，又像是在疑問，但在他看來挺滑稽的。

「你們需要『吃』東西？」

「當然，」Sans眨了眨左眼，「拒絕Grillby's的食物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不過他想這孩子肯定和另一位Frisk一樣沒去過。

果不其然，Frisk只是困惑地蹙眉，明顯是不了解他在說什麼。

「Huh……看來妳還沒去過Grillby's，是吧？」他的身子輕輕往後一靠，以毫不意外的語氣如此開口。

女孩微微一頓，然後誠實地搖了搖頭，懷裡的Flowey用枝葉推了下她的腰部提醒她他們應該趕快離開，前者則小聲說了句沒關係。

「雪町村也就這麼家酒吧，甜心。」Sans沒在意那兒的竊竊私語，隨意地跳下位子離開檢查站，「不吃點早餐是想餓壞肚子嗎？」

在走近他們時他思忖了一小會決定不伸出手去拉起那隻還沒被花佔領的手，留下兩步的距離並朝雪町村指了指，「來吧，我們去Grillby's吃飯。」

Frisk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用了幾分鐘和Flowey交流過後點點頭。

收到同意的訊號，Sans轉身走在前方帶路，不忘悄悄地調整行走的步幅和速度，一如他們從廢墟前的那片森林走向雪町村那樣。

這次，他們依然沒有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