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E無料
*4/25為色松提供的腦洞關鍵字是①存在證明②倒計時③挨揍還是要説喜歡你
*好像很久沒寫松來寫個(雖然大概會崩到烏魯木齊去),カラ松→→→←一松
*カラ松很可憐超可憐,五話事變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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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義上,松野カラ松愛著他的兄弟們。
而就狹義上來說,他愛著松野一松——非親情的、屬於情人之間的、純粹美好的感情。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回過神時他的一顆心已經整個陷落在名為松野一松的毒沼中,持續下沉。
因為愛著,所以做什麼他都會包容之,對兄弟如此,對他更是心胸寬大得如同太平洋一樣沒個底線似的。
「信じだぜ,ブラザー。」
所以當カラ松這麼開口並在預想中的被一松揪起領口時,他選擇逆來順受。
像是執拗地想證明什麼,即使知道這樣說會挨揍,他還是不斷地這麼說著。
不斷的,不斷的——就算心靈因而變得破破爛爛的、發出崩潰前夕的警報聲,仍不管不故地不斷說著。
「信じだぜ,一松。」
今天的カラ松依然這麼說著。
直到那場荒謬得像場以他為主角的鬧劇、名為カラ松事変的綁架發生的那日。
夕曛下,五個和樂融融的背影並列,全然沒注意到他的吶喊,帶著歡笑聲漸行漸遠。
カラ松愣然望著前方,胸口流出的刺痛順著血液流過四肢百骸,疼得讓人死去活來,幾近暈眩。
沒有他的位置。
哪裡都沒有他存在的必要。
兄弟之間也好,他的身邊也好,全部。
「⋯⋯」他張了張嘴,乾澀的的唇齒間吐不出任何音節,唯一能發出的喘息卻嘶啞得讓人發笑。
啊啊,是這樣啊。他恍然凝視著視野中模糊成一片橙紅的夕陽,放任淚水不斷溢出眼框後滑落臉頰,滴滴答答濕了綁在手上的繃帶與石膏。
誰都不需要他。
他——不存在也沒人在意啊。
那一刻,カラ松清楚地感覺到了。
鳴響得越發急促的警報聲斷電一般倏地停止的瞬間,還有隨之在心中碎裂了的「什麼」。
然後連同意識一起,全部被黑暗吞沒。
**
松野一松今天也走進了病房。
映入眼簾的盡是一片死白,床,被單,地板,牆壁。
他從來沒喜歡過醫院,無論是刺目的白還是刺鼻的藥味他都不喜歡。
一片死寂中,只有來自心跳儀的單調嗶嗶聲規律地響著——那是唯一能證明床上的他還活著的證明。
一松在床頭前站定,瞅著那被繃帶覆蓋住一半以上的臉。
「……カラ松兄さん。」良久,他輕喚道,而靜靜沉睡著的那人沒有任何反應。
一如往常。
「カラ松兄さん。」
「カラ松兄さん。」
「……カラ松。」
「……」
松野一松輕輕咬了咬下唇,身子微微顫抖著。
驀地,他傾身向前,伸手一把拽住病服的領口,發出如同困獸的嘶吼。
「——給我醒過來啊クソ松!」
殘響消失在沒有任何改變的機械音之中。
一滴,兩滴。透明的水珠零散地落在仍發顫著的手背上。
「對不起⋯⋯對不起啊⋯⋯快點⋯⋯醒來⋯⋯」
然而這句話也只能消失在了無生氣的沈默裡,一切依然是那樣毫無變化。
他的靈魂依然在他搆不著的彼方遊蕩,而他的悔恨他的道歉他的所有心情都沒能傳達到他的心中。
而今天,是松野家次男昏迷的第四十二天。
***
松野一松比家中任何人都要愛著松野カラ松,而且十分奇異的,幾乎是和カラ松同時對彼此產生這樣的情感。
他待他暴力相向冷言冷語,只為隱藏不願承認也不願暴露的這份心思,卻將心意全部隱藏在每一句利刃般的話語中。
「死ね,クソ松。」
『愛してる,カラ松兄さん。』
對於他的對待方式,他全盤接受從不迴避也不反擊,心意透露在每一個不被好好傾聽的字句中。
「信じだぜ,一松。」
『好きだ,一松。』
然後這一切,都破碎在那一場可笑可悲的事變中,他陷入無期限的昏迷,他的日夜懊悔編織成一首沒有盡頭的哀歌——而這些都只會在連倒數至結束的可能性都被抹滅的無限未來中,不斷持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