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先閱讀菊灣短篇《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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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貌秀麗的女子倚著窗框,單手托腮,有些出神。
看著身形單薄落寞的背影,他素來平靜如水的眼瞳泛起一波波漣漪。
敲了敲高級檀木製成的木門,他踩著無聲的腳步進入房內。
『啊啦,小香你回來了啊。』回首,她淡然一笑,手中緊握著藍的純粹的玫瑰髮飾。
他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盯著她瞳孔深處那若有似無的淡淡失落和幾乎滿溢的思念。
『還在等「他」的回覆嗎,灣姐。』
香默然開口,語氣好不平淡。
灣的身軀微微震了一下。
她咬緊下唇,算是默認了。
她很想那個人,非常想。
她亦很想見那個人,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人,對方又何嘗不是如此?
灣沉默地取下髮際的梅花,對於手中的玫瑰她卻只是看著,遲遲沒有戴上。
香見此,感到有點訝異。
她在猶豫。
猶豫著該不該戴上那朵飽含他的感情的贈禮。
『吶,小香,』她的指尖不停撫弄花瓣,『菊…是不是很討厭我呢?』
是啊,無論他表現得多明顯,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大概很不耐煩。
所以才會連見面都不想吧…
不管國際場合也好私底下也罷,他就是避而不見。
『…不會的。』
接到灣的視線,他不急不徐地重複。
『菊哥…不會的。』
如果只因為對方沒有察覺就放棄,那根本算不上是喜歡。
如果是那樣,他實在沒有讓妳喜歡的資格。
『是嗎…』灣的目光落在書桌一隅的盆栽上。
姬金魚草,綻放著一如往常的燦爛。
那是那夜他送的禮物──的後繼者。
相同的品種,感覺上卻完全不同,好像…就連代表的意義也不同了。
『灣姐…』他出聲,卻欲言又止。
『小香,抱歉讓你擔心了,我沒事。』她笑笑,將梅花戴回髮側,玫瑰則輕輕放在書桌上。
她誤會了。
她以為他是要出言安慰她。
他想說的明明是──
『你要搭下午的班機回去吧?』
灣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皺折。
『我載你去吧。』
瞅著在指尖轉啊轉的車鑰匙,他本想拒絕,最後還是妥協地點頭,帶著無奈。
明明不想回去。
明明想留下。
明明──
『嗯,我也很喜歡小香。』灣說著,伸手摸了摸比自己高上許多的香的頭。
『小香是我最重要的弟弟唷。』
她燦爛一笑,拍拍他的肩膀。
要是那時說清楚是那種喜歡的話。
要是那時堅持留下的話。
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他向來沒有弧度的嘴角閃過一絲苦笑。
真要是那樣,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恐怕…就連像平常一樣相處都做不到了吧。
說出來就是有心抽身也沒辦法了。
他望著窗外的一片藍天染上淺淺的橙色。
不經意的,他想起不久前聽過的《Yesterday once more》。
Looking back on how it was in year gone by
And the good times that I had

也許現狀對他們而言才是最好的結局。
他嘴微敞,最終還是合上,任由苦澀和難以壓抑的情感在體內奔流不息。

記憶,到此中斷。

她凝望著黑暗中的他。
喜極而泣的笑容在臉上綻放,她開口,代替無法發出的聲音的是蔓延不止的思念和愛戀。
連眼底透出對於日治之後便避而不見的他的哀怨,都被見面的喜悅模糊掉了。

君がとても思いです
(我很想你。)

ね,君がとても大好きよ
(吶,我很喜歡你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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