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叫艾倫·耶格爾,可以巨人化,可是因為這個所以■■■。
2.你有一個深愛的人叫利威爾,你喜歡他很久很久了。他比你矮表情看起來可能會有點恐怖,因為有潔癖所以沒有洗過至少三次澡穿乾淨的衣服最好別碰他不然會被修理,他很強的所以被揍起來會很痛(雖然按照現在的狀況他應該不會下手頂多敲你的頭)。雖然有點冷淡不過人很好,你都叫他兵長。
3.你最想做的事情是跟利威爾一起去牆外的世界,一起去看海。
4.不可以跟他告白,因為你■■■,也不想造成他的困擾。
5.你隸屬利威爾班,曾經有過四位前輩,不過都因為保護你死掉了。
6.你有兩個從小就在一起的朋友,金髮的是阿爾敏,另一人是米卡莎,她為了保護你被巨人吃掉了,墓在哪問阿爾敏,如果可以記得送她一條紅色圍巾。
7.綁著馬尾帶著眼鏡看不出性別的人叫韓吉,是治療你的人,有時候有點瘋瘋的不過不用太擔心…大概,有問題就去找利威爾,金髮缺手臂的是艾爾文團長。
8.你是104期的成員。臉長得像馬的人叫讓,光頭缺一隻腳的人叫康尼,很愛吃的女生叫莎夏,金髮藍眼的女生是希斯特利亞,她是女王(所以大概見不到面)。其他人不是離開就是死了……大概。
9.你是世界上最後一個巨人,要有隨時會被■掉的覺悟。
10.這個紙條除了你以外最好別讓任何人看到。
 
艾倫
 
這裡是在這個多數地區仍在緩慢探勘之際唯一一個能算是人口偏多的海岸。
簡陋卻結實的小木屋整齊地林立在海媚後方開闢些許的樹林裡形成一個小村落,住民以男性居多,其中有大半更是從調查兵團退役的團員和自願隨行出牆的木工。
他們在莫約三年前帶著工具與家當浩浩蕩蕩抵達這片未開發地區,總算整頓成能稱之為人類聚落則是不久前的事。
在樹林邊緣、幾乎要涉足沙灘的那塊區域孤零零地坐落著一間木屋,距離位在樹林中的村莊有一段不小的路程,生活是稍嫌不方便了些,擁有開闊清晰的海景可看倒也說不上太糟。
若問起村人,大部分都會笑著回答:「那是利威爾兵長的房子啦,很不可思議對吧?」
他們話中的意思是:那位有嚴重潔癖的前長官居然會選擇住在面對帶沙風的最前線處,這怎能讓他們不感到不可思議?
說起來他們當年之所以會成為跑出牆外的平民先驅,原因無他,就因為領頭人是利威爾,那個沒少被諷刺揶揄過身高和實力成反比的人類最強。
這一去就是近百人,前任兵長的號召力可見一斑。
利威爾做為帶領一干人跑到離牆十萬八千里遠的地方駐紮的主導人,每隔兩三個月就要回去彙報一下外面的生活和發現,順便帶上些日常必需品,第二年因腿傷復發不宜騎馬遠行,這任務就轉交給別人了——對上女巨人那次造成的傷害深及筋骨,終究是留下了病根,年紀不小了又居住在相對內陸而言十分潮濕的海邊,本來理應痊癒的舊傷染上風濕症,平時沒事兒也在隱隱作痛。
只是那點傷痛似乎不造成行動上的不便,從他每日總要在那沿海逡巡幾次便能推知。
遊走於沙灘上的頻率實在太頻繁,幾乎要讓人懷疑他是否已把所有時刻的海岸都給看了一輪——實際上,確實如此。
黎明的、破曉的、早晨的、近午的、正午的、午後的、黃昏的、傍晚的、夜晚的、午夜的、晴天的、陰天的、豪雨中的、微雨中的、雨後的、夕陽下的、滿月下的、新月下的、星空下的、漲潮、退潮、滿潮、小潮……
真的是什麼時間的海景都親自看過,參與過,體會過,好像在得到自由後盡情享受著自然一般。
但這只是大部分村民的認知。
剩下的那少數人會告訴你:「那是利威爾兵長的,當初很強硬地要求要蓋在那裡呢。」語氣卻是渲染了淡淡的憂傷,然而問起更深入的細節,他們則是避而不談。
那是只有曾經在那段時候的調查兵團內留駐過且和特定人士較為熟悉的士兵才有可能得知的事情,但到底原因為何似乎又能從在沿海徘徊的模樣中窺知一二。
那時常佇足於潮間帶的背影,挺直的背脊不知為何看著總像是微微佝僂著,夾雜了淺淡的悵然若失和缺少了誰的淒涼寂寞。
※※
寧靜的小村在天還未破曉之際悄悄來了兩位稀客。
「哈啊——無論來幾次這片海都是這麼壯觀吶!是吧艾爾文?」韓吉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偏頭拋出問句給身側並肩而行的艾爾文。
後者莞爾未語,歷經風霜而顯剛硬的臉部線條在濛濛亮的天光中柔和了不少。
三年前利威爾帶著阿爾敏和讓回到牆內不久便辭去兵長一職,召集到一批人馬後就浩浩蕩蕩地跑到海邊定居,他倆則是在之後三個月中把職務全交接給那兩個孩子才離開團內。
不像利威爾搬到牆外八百里遠的地方,他們在希干希納區的外邊附近搞到一間房子就近住下,空閒時訪問這片海岸,退休生活過得還算愜意——喔,得聲明一下,艾爾文跟韓吉之間無關愛情,而是長年下來的習慣使然走在一起,更傾向於所謂的朋友以上,戀人未滿。
「啊啦,利威爾果然又在那裡。」韓吉望著孤單一人站在不遠方的友人兼前同僚,風捲起髮絲從鏡片下掃過視線,她瞇起眼,抬手將紛飛的鬢髮撥到耳後,轉頭就是一句很破壞氣氛的「唉喲艾爾文管管你的袖子一直打過來很煩啊!」
艾爾文看著自己無辜的右袖被綁成一個形狀不怎麼樣的結,無奈之餘卻也沒阻止,任由對方折騰著玩。
「先去他家等吧。」他瞧了眼彼側幾乎和背景融為一體的單薄身影,從胸前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巧的銅製鑰匙——那是韓吉在軟磨硬泡死纏爛打下硬是從利威爾那裡摳出來的戰利品。
自從「打劫」到這鑰匙後幾乎每次來訪都是這樣:難得一來利威爾人卻根本不在家而是在海邊,他們就自行把門開了直接進屋等人回來。當然,以屋主的潔癖和某人大咧咧的程度,最開始那幾次暴力事件可從沒少。
韓吉滿意地打量過自己綁出來的結後利索地解開,丟下看著被蹂躪得皺摺不堪的半邊衣袖默默心疼了一下的艾爾文自個兒往回走。
「……白痴嗎那兩個。」這頭站在浪前的利威爾將遠在身後的兩人默默地亦聽亦看從頭關注到尾之後細聲啐道,回眸掃了眼一前一後走開的背影。
韓吉一直都是能歸類於大嗓門的那類人——想當年對巨人實驗時那淒厲的叫聲可是足以響遍整個團部來著,剛才在後邊的自言自語差不多是一字不漏地全聽了進去。
他繼續望著茫茫大海,從反方向升起的晨曦一併點亮了海平線上的藏藍,相同的景色看了三年卻從不感膩味,依然是讓人醉心於其中的壯闊。
……真不了解你這小鬼為什麼喜歡這種髒死人的地方。利威爾斂眸,任由風吹在腳上刺激著痛覺神經,海砂乘風粘上了褲腳。
自那天後已然過去三個春秋,起初的度日如年到現在終究成了即使踏上海岸線也是不覺時間流逝,回神之際數天又過去了。
只有這時他才會恍然感覺一輩子或許真不是那麼長,儘管他的人生連半百的門檻都還未跨過。
不經意地,利威爾又想起了那張三年前回牆後艾爾文交給他、連韓吉也無法推知艾倫到底是什麼時候寫下給他自己的備忘錄。恐怕是早察覺以後會失憶才寫的吧,歪斜的字跡叨叨絮絮寫滿了整張紙,其中關於他的就佔了將近三分之一的頁面。
他並沒有完成和那少年曾經的約定,現在是礙於腳傷不適合長途跋涉,之前……大概是疲於長年的軍旅生活,又或是可笑卻單純地不想一個人——無論原因為何,牆外的世界對他和他而言皆止步於這片海景,在三年前的晚霞下。
旭日東昇,海面逐漸染上藍寶石般璀璨的色彩,伴隨粼粼波光倒映在眼底有些螫眼。他瞇起雙眸,清晨偏涼的空氣正在緩緩升溫,隔著衣料柔和了被海風吹得有些僵硬的身軀。
轉身,利威爾踩著平穩的步伐緩緩朝位在樹林邊界的木屋前進。
他從不後悔為人類獻上心臟,也不曾後悔喜歡上那個年紀跟自己相差一輪多一點的小鬼。
碎浪撲上沙灘,抹去了最靠近海浪的那排腳印,不消多時便只剩一路綿延到無沙之地的足跡。
……只是,對於答應了那個再也無法達成的約定感到些許後悔,僅此而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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